第 144 章
因为何夕的缘故,其实夏景淮早就认识秦飞了,但他一直以为秦飞的专业是计算机,所以要来负责这个软件开发的工作。
可是看秦飞给他发过来的邮件,夏景淮才知道，原来他是美国某著名大学毕业，而且学的就是这个制药专业。
对此夏景淮也是很不明白了,就秦飞的学历来说，算得上是挺金光闪闪的了，而且能够进入源普工作,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连在罗教授实验室工作过的毕业生,也未必能够得到这个机会呢
夏景淮自认与秦飞并不算熟,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对他展现过哪一方面的魅力,让他对自己充满了不一般的信任。
于是夏景淮还特地问了跟秦飞相处得比较多的何夕“你觉得秦飞是个怎么样的人”
何夕皱着眉想了一下“他这个人看起来挺不错的,热情开朗,跟所有人都能很好地相处，人缘好，做事情勤恳努力,踏踏实实的,人也足够机灵醒目，继续这样下去,将来的成就一定小不了。”
“不过我跟他并没有深交，人品方面不敢乱说，只能说在目前看得到的范围内,人还是挺好的。”
夏景淮点点头“他想离开源普公司，加入我的团队。”
何夕有些诧异“现在离开可是分析软件的工作已经差不多进行到收尾的阶段了，很快就能出成果了，他这样离开，不会觉得很可惜吗”
“这个问题他也提到过了，做事情要有始有终，所以他的想法是，暂时先两边都兼顾着，等分析软件的工作正式结束，再全心全意地专注于项目这边。”
何夕笑着说“景淮哥哥，我相信你的判断，要不要把他留下来，你决定就好。”
一直以来，对于夏景淮真正的研究事业，何夕从来都没有插过半点手。
一来她是相信凭着夏景淮身上的主角光环，这件事仅靠他自己的力量，就一定能够取得成功的。
二来她也是害怕，一旦她插手，会造成剧情的偏移，万一这份成功不能百分百地算在夏景淮的头上就不好了。
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只敢做一些外围的辅助工作，资金或者计算机技术支持什么的，但关于研究项目的本身，她是一点儿也不敢去碰的。
就算她也加入了夏景淮的项目组，但一直也只是做一些行政以及打杂的工作，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处理好一切可能会让他分心的杂务，让他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研究中去而已。
何夕已经不记得原书中有没有秦飞这个人物了，也许他也跟其他几位愿意跟着夏景淮做研究的师兄一样，有这个人，但是不算太过重要，所以原书也没有特别提起而已。
总之何夕觉得，这不是她应该插手的范围。
分析软件的开发工作，收尾得不太顺利，源普制药那边传来消息，最后一个核心组件的源程序开发遇到了点问题，不管怎么调试都不能达到最理想的结果，因此最后得出来的结果可能会没有预期的那么理想。
“这是什么意思”何夕有点不太理解。
秦飞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太敢直视何夕“也就是说，最后开发出来的这个分析软件，它分析出来的结论不能保证百分百准确，因此只能作为一个参考。”
“也就是说，你们花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做出来的这个软件，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是吗”
秦飞低着头“是的。”
如果何夕还是刚开始的时候那个对计算机一窍不通的傻白甜，她很可能就相信了秦飞的这番话了，可是如今听在她的耳中，这不过就是一番蒙骗傻子的鬼话。
就连她自己独立开发的那个软件都不会出现的情况，源普集团的高端专家团队做出来的东西，会有这样的缺陷
不过何夕现在也不是当初刚入学时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防人之心总是学会了一点儿的。
这次实验室跟源普制药的合作，她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太公平。
作为实验室这边的联络员，她所负责的工作非常明确，就是按照对方的要求，实验室这边的原始实验数据，实验室这边早年管理不算很规范，很多数据都没有电子文档，都是做完实验的师兄师姐们随手划拉在实验记录本上的。
为此，实验室还专门给她找了两个打杂的大一小姑娘，专门帮忙把记录本上的内容输入电脑，为了防止出错，在把数据提交给对方之前，何夕还得认真地再核对校验一遍。
除此之外，因为这个软件开发出来是专门给研究员使用的，所以研究员的意见也很重要，何夕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跟每一个研究员聊天，把他们对软件功能的需求都记录下来，整理好之后交给对方。
可以说，在这些方面，实验室这边是毫无保留的。
对此，罗教授的想法是，这些实验数据，其实算不上什么秘密，因为他们只要是出了成果的研究，都已经将研究过程和结果整理成论文发表过了。
任何只要有这方面基础的人，都能够按照论文里的内容将这些实验数据复制出来，只不过因为数量很大，真的要自己重新做一遍的话，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物力。
这也正是源普要找他们合作的原因，为了节省时间和成本。
另外这个软件做出来以后，对他们实验室的帮助也很大，之前罗教授自己也有过这个想法，甚至还跟学校计算机系的人谈过要不要自己开发一个这样的软件，不过最终还是因为工作量太大，对计算机系本身又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没有谈拢，不了了之了。
如今源普集团愿意主动去开发这个软件，对实验室来说也是很有好处的，因此罗教授安排何夕的工作时，对她说的是尽力配合，有求必应。
可何夕却觉得不太对劲，自己这边是倾囊相授了，就连对方的联络员秦飞过来这边，都是在各个实验室畅通无阻，不管他提出什么问题，他们这边的师兄师姐们都会十分热情地回答。
相反，何夕过去源普那边的机会非常少，而且那边门禁森严，想见什么部门的人都得事先打报告申请，她过去几次，都只能坐在接待室里喝茶而已，正经做事的地方，连个影子都没让她见到。
至于他们的工作进度什么的，也全都是保密的，何夕完全不知道对方正在做什么。
她刚开始自己学习编程的那段时间，对对方的it团队真的非常好奇，也曾试图向对方提问过几个她自己弄不太懂的问题，可对方都是支支吾吾地应付过去，根本不让你听到什么真正有内容的东西。
这让何夕的感觉非常不好，所以她偷偷地改了一下一份重要的核心数据的内容，暂时把一份错误的数据给了对方。
这些错误在软件试运行监测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在真正应用的时候，才会发现问题。
这个时候，何夕已经自己把编程的内容学得很不错了，她想好了，如果对方不出幺蛾子，顺顺当当地把最后的研究成果共享出来，给实验室使用。
那她只要在给对方最后一批数据的时候，动点儿小手脚，在里边加上一个小指令，就可以把这些错误全部修正过来，不影响最终的使用。
但如果对方真的有什么坏心的话，那也别怪她不客气了，那份错误的数据将会永远存在于对方的程序中，是不是蹦出来捣捣乱，也足够他们头疼的了。
何夕想，她这可不是狡诈啊，纯属自保而已。
如今听到秦飞的说法，何夕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果然来了。
她就知道，从一开始就防范着她的源普公司，果真没有那么好心。
他们这是打算着把真正的好东西留着自己用，而随便拿个四不像的半成品出来糊弄一下实验室就算了啊
要不是当初何夕异想天开，想要自己也给夏景淮弄一个这样的软件，从而自学计算机技术，那现在实验室可就得吃下这个哑巴亏了啊
“好，我知道了，这事我要跟罗教授汇报一下。”何夕不想再跟秦飞多说，站了起来，虽然她知道，秦飞也只不过是一个跑腿的，在源普那边说不上什么话，但因为对方的卑鄙行为，还是让何夕有点儿迁怒于他了。
秦飞张了几次嘴，似乎有点儿欲言又止。
何夕最看不惯一个男生如此婆婆妈妈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飞还是没能说出来。
“不说那就算了。”何夕马上掉头就走。
“等一下。”秦飞跑着追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去见罗教授吧，我有些话想要当面跟他说。”
何夕看了他一眼“也好，有些东西我传话可能说不太清楚，还是你自己亲自说比较好。”
以罗教授嫉恶如仇的脾气，遇上了这种事，说不定要大发脾气的，有人主动跟她一起去分担就最好了。
两人找到罗教授，秦飞把之前对何夕说的那番关于软件开发并不太顺利的话又说了一遍，罗教授捏了捏下巴上的胡子茬儿“那你们那边是什么个说法就这么算了吗那前期投入的大量资金和人力物力，可都打了水漂啊”
一个不能精确得出准确结果的分析软件，有跟没有一个样，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啊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如果需要技术上的支持，我们学校这边计算机系的能力也是不差的，我可以帮你们介绍一下。”
罗教授还真当是遇到了技术上的瓶颈，真心想帮他们解决问题。
何夕既然看出来对方的猫腻，也不怕在秦飞的面前直接说出来，她刚想开口，就见秦飞突然站了起来，朝罗教授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对不起。”
罗教授一愣“你这是做什么”
秦飞像是下定什么巨大的决心一般，捏了捏拳头，说“对不起，其实这件事，源普那边从一开始就存了私心。”
哪怕是何夕一早就猜到了，但听到整件事从秦飞的口中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她还是感觉到一阵不可遏制的愤怒，更可恨的是，罗教授太过于信任对方，双方的合作只源于一次口头的协议，后来也只是草草地签了一个合同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违约责任。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明知道是对方在捣鬼，却根本奈何不了对方，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罗教授也是真的气到了，狠狠地砸了杯子之后，单手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直喘气“真是岂有此理，太过分了”
秦飞继续躬着身说“罗教授，对不起，这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一直瞒着你们，实验室的大家都对我很好，现在闹成这样，我真是无地自容。”
何夕瞟了他一眼“你也不需要太自责了，你拿的是源普的工资，各为其主而已。”
“不”秦飞沉痛地说，“源普这样做事本来就是不对的，是我没有守住道德的底线，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出卖了自己的良心，你们放心，我会尽量弥补的。”
罗教授眯起眼睛看了看他“你打算怎样弥补去跟源普据理力争吗”
秦飞摇摇头“不，他们一心要这样做，去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据我所知，这个软件的开发工作已经完成，样品程序也已经出来了，我，我会想办法拿出一份拷贝。”
罗教授脸色一冷“不行，这样做理亏的就变成我们了，我们不做窃贼。”
秦飞急道“可这是你们应得的，这事是我做的，一应责任由我承担，源普那边要告我，要让我去坐牢，我都没话可说，我现在只是想要弥补我之前所犯下的错。”
罗教授还是摇头“不，我们不能拿对方的拷贝，但是我需要对方已经完整开发出整个软件的证据，我们需要用这个证据去追究对方的违约条件。”
“没用的教授，源普早就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了，当初的合同就是找律师精心设计过的，里面有陷阱，就算拿到了证据，也打不赢官司的。”
罗教授也是个执拗的人“就算打不赢官司，我们也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源普是一家不讲信用的公司”就算把事情闹大了，也要让大家看到源普集团的狡诈和不可信。
何夕突然站了起来“不需要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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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夏景淮也是很不明白了,就秦飞的学历来说，算得上是挺金光闪闪的了，而且能够进入源普工作,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连在罗教授实验室工作过的毕业生,也未必能够得到这个机会呢
夏景淮自认与秦飞并不算熟,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对他展现过哪一方面的魅力,让他对自己充满了不一般的信任。
于是夏景淮还特地问了跟秦飞相处得比较多的何夕“你觉得秦飞是个怎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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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跟他并没有深交，人品方面不敢乱说，只能说在目前看得到的范围内,人还是挺好的。”
夏景淮点点头“他想离开源普公司，加入我的团队。”
何夕有些诧异“现在离开可是分析软件的工作已经差不多进行到收尾的阶段了，很快就能出成果了，他这样离开，不会觉得很可惜吗”
“这个问题他也提到过了，做事情要有始有终，所以他的想法是，暂时先两边都兼顾着，等分析软件的工作正式结束，再全心全意地专注于项目这边。”
何夕笑着说“景淮哥哥，我相信你的判断，要不要把他留下来，你决定就好。”
一直以来，对于夏景淮真正的研究事业，何夕从来都没有插过半点手。
一来她是相信凭着夏景淮身上的主角光环，这件事仅靠他自己的力量，就一定能够取得成功的。
二来她也是害怕，一旦她插手，会造成剧情的偏移，万一这份成功不能百分百地算在夏景淮的头上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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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已经不记得原书中有没有秦飞这个人物了，也许他也跟其他几位愿意跟着夏景淮做研究的师兄一样，有这个人，但是不算太过重要，所以原书也没有特别提起而已。
总之何夕觉得，这不是她应该插手的范围。
分析软件的开发工作，收尾得不太顺利，源普制药那边传来消息，最后一个核心组件的源程序开发遇到了点问题，不管怎么调试都不能达到最理想的结果，因此最后得出来的结果可能会没有预期的那么理想。
“这是什么意思”何夕有点不太理解。
秦飞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太敢直视何夕“也就是说，最后开发出来的这个分析软件，它分析出来的结论不能保证百分百准确，因此只能作为一个参考。”
“也就是说，你们花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做出来的这个软件，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是吗”
秦飞低着头“是的。”
如果何夕还是刚开始的时候那个对计算机一窍不通的傻白甜，她很可能就相信了秦飞的这番话了，可是如今听在她的耳中，这不过就是一番蒙骗傻子的鬼话。
就连她自己独立开发的那个软件都不会出现的情况，源普集团的高端专家团队做出来的东西，会有这样的缺陷
不过何夕现在也不是当初刚入学时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防人之心总是学会了一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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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实验室还专门给她找了两个打杂的大一小姑娘，专门帮忙把记录本上的内容输入电脑，为了防止出错，在把数据提交给对方之前，何夕还得认真地再核对校验一遍。
除此之外，因为这个软件开发出来是专门给研究员使用的，所以研究员的意见也很重要，何夕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跟每一个研究员聊天，把他们对软件功能的需求都记录下来，整理好之后交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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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罗教授的想法是，这些实验数据，其实算不上什么秘密，因为他们只要是出了成果的研究，都已经将研究过程和结果整理成论文发表过了。
任何只要有这方面基础的人，都能够按照论文里的内容将这些实验数据复制出来，只不过因为数量很大，真的要自己重新做一遍的话，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物力。
这也正是源普要找他们合作的原因，为了节省时间和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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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何夕却觉得不太对劲，自己这边是倾囊相授了，就连对方的联络员秦飞过来这边，都是在各个实验室畅通无阻，不管他提出什么问题，他们这边的师兄师姐们都会十分热情地回答。
相反，何夕过去源普那边的机会非常少，而且那边门禁森严，想见什么部门的人都得事先打报告申请，她过去几次，都只能坐在接待室里喝茶而已，正经做事的地方，连个影子都没让她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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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对方真的有什么坏心的话，那也别怪她不客气了，那份错误的数据将会永远存在于对方的程序中，是不是蹦出来捣捣乱，也足够他们头疼的了。
何夕想，她这可不是狡诈啊，纯属自保而已。
如今听到秦飞的说法，何夕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果然来了。
她就知道，从一开始就防范着她的源普公司，果真没有那么好心。
他们这是打算着把真正的好东西留着自己用，而随便拿个四不像的半成品出来糊弄一下实验室就算了啊
要不是当初何夕异想天开，想要自己也给夏景淮弄一个这样的软件，从而自学计算机技术，那现在实验室可就得吃下这个哑巴亏了啊
“好，我知道了，这事我要跟罗教授汇报一下。”何夕不想再跟秦飞多说，站了起来，虽然她知道，秦飞也只不过是一个跑腿的，在源普那边说不上什么话，但因为对方的卑鄙行为，还是让何夕有点儿迁怒于他了。
秦飞张了几次嘴，似乎有点儿欲言又止。
何夕最看不惯一个男生如此婆婆妈妈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飞还是没能说出来。
“不说那就算了。”何夕马上掉头就走。
“等一下。”秦飞跑着追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去见罗教授吧，我有些话想要当面跟他说。”
何夕看了他一眼“也好，有些东西我传话可能说不太清楚，还是你自己亲自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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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能精确得出准确结果的分析软件，有跟没有一个样，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啊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如果需要技术上的支持，我们学校这边计算机系的能力也是不差的，我可以帮你们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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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既然看出来对方的猫腻，也不怕在秦飞的面前直接说出来，她刚想开口，就见秦飞突然站了起来，朝罗教授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对不起。”
罗教授一愣“你这是做什么”
秦飞像是下定什么巨大的决心一般，捏了捏拳头，说“对不起，其实这件事，源普那边从一开始就存了私心。”
哪怕是何夕一早就猜到了，但听到整件事从秦飞的口中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她还是感觉到一阵不可遏制的愤怒，更可恨的是，罗教授太过于信任对方，双方的合作只源于一次口头的协议，后来也只是草草地签了一个合同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违约责任。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明知道是对方在捣鬼，却根本奈何不了对方，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罗教授也是真的气到了，狠狠地砸了杯子之后，单手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直喘气“真是岂有此理，太过分了”
秦飞继续躬着身说“罗教授，对不起，这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一直瞒着你们，实验室的大家都对我很好，现在闹成这样，我真是无地自容。”
何夕瞟了他一眼“你也不需要太自责了，你拿的是源普的工资，各为其主而已。”
“不”秦飞沉痛地说，“源普这样做事本来就是不对的，是我没有守住道德的底线，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出卖了自己的良心，你们放心，我会尽量弥补的。”
罗教授眯起眼睛看了看他“你打算怎样弥补去跟源普据理力争吗”
秦飞摇摇头“不，他们一心要这样做，去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据我所知，这个软件的开发工作已经完成，样品程序也已经出来了，我，我会想办法拿出一份拷贝。”
罗教授脸色一冷“不行，这样做理亏的就变成我们了，我们不做窃贼。”
秦飞急道“可这是你们应得的，这事是我做的，一应责任由我承担，源普那边要告我，要让我去坐牢，我都没话可说，我现在只是想要弥补我之前所犯下的错。”
罗教授还是摇头“不，我们不能拿对方的拷贝，但是我需要对方已经完整开发出整个软件的证据，我们需要用这个证据去追究对方的违约条件。”
“没用的教授，源普早就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了，当初的合同就是找律师精心设计过的，里面有陷阱，就算拿到了证据，也打不赢官司的。”
罗教授也是个执拗的人“就算打不赢官司，我们也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源普是一家不讲信用的公司”就算把事情闹大了，也要让大家看到源普集团的狡诈和不可信。
何夕突然站了起来“不需要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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